“呵，打赌？”谢舟挑眉不服道。
顾灼不由觉得好笑，谢舟这人挺有意思的，于是抬了抬下巴，问：“赌什么？”
谢舟想也没想：“等出去了，跟我打一架，赢的人是师父，输的人是徒弟。”
顾灼：“……”打一架，拜师或收徒，打个赌而已，怎么这么多麻烦的事？
不过看见谢舟眼睛里闪光的模样，鬼使神差地，顾灼答应了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今晚是数学晚自习，照例是顾灼看班。顾灼一走进教室，哄闹的声音按了静音键般戛然而止，一眼扫去，教室里个个都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。
谢舟大摇大摆地走到教室最后一排，一脚踹上邻座同学的凳子，恶声恶气道：“喂！挡到路了！”
最后一排离后墙有大概两三米的距离，这么大的空隙，跟本不存在挡路，谢舟唱这一出就是故意的。
邻座同学默默站起身，低着头搬开了板凳，给谢舟让路。
顾灼注意到动静，去到教室后面时，恰好看见谢舟邻座同学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毒。
顾灼以老师的身份警告了谢舟，又安慰了邻座同学，然后回到讲台继续看班。
晚自习过去一半，黄达富经过九三班走廊，看样子是要去九一班。
想起黑暗学校的画面，顾灼忍不住一阵反胃，当即把班交给裴错看着，自己出去追上黄达富：“黄老师，这么晚了，还来看学生？”
黄达富呵呵笑着：“顾老师不是也在？孩子们要中考了，正是关键时刻，我辛苦一些不算什么。”
顾灼：“说起中考，我看市教育考试院新发的消息，说要开始新中考……”
两人从新中考说到教学方式，又说到上学与当演员明星哪个更有前途……直到下晚自习的铃声敲响，黄达富也没能踏进九一班一步。
晚自习下课后半个小时，教学楼已经没有一个学生，顾灼才跟黄达富告别，独自一人回教室公寓。
公寓门口，裴错与秦易兄弟四人正在等候，谢舟应该是要去找人，今晚没有过来。
秦易兄弟四人进入世界的第一晚，被楼上的李小枚吓得提心吊胆，根本没睡好。等第二天顾灼和裴错找过去，四人又跟着四处奔波，没有时间休息。是以一进公寓，这四人就倒在沙发上，很快睡得雷打不动。
洗漱完毕，顾灼走到正在桌边翻书的裴错面前，取下中指上的指环放在桌上：“指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，我想知道，为什么？”
裴错并没有回答顾灼，只是问：“如果让你给它取一个名字，你会叫它什么？”
顾灼垂下眼眸，认真思索了一番，抬眼道：“千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