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从这里捞东西得要另外想办法喽。

    云牧仔细的想了想田老七的性格,当即打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扫视宝库寻找下手目标,墙上那件灰袍子,还有这一摞摞的书,嘿,我都要。

    转身抱拳,正色道:“侄儿坐井观天,识不得七叔之大气魄,小侄儿甚是惭愧,给七叔赔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田老七马上端起高人姿态:“你也算有些眼力,再给七叔点评点评?”

    云牧连忙摇头,将姿态降的极低:“小侄儿一叶障目,岂敢再班门弄斧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,能被七叔收藏于此的宝物,除却其本身价值,亦有七叔您所赋予其的价值,侄儿怎敢评判?”

    这番推崇让田老七极为受用,不过我所赋予的价值是什么意思,田老七故作高深道:“细说。”

    云牧心道:嘿嘿,你还真问啊。

    云牧郑重其事道:“侄儿看着这里的每一样宝物,想来,七叔在获取它们的过程,必然是历经艰难险阻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七叔再看它们,定然会想起当初的峥嵘岁月。”

    “而这,岂不就是七叔您,所赋予给这些宝贝的人的价值吗?”

    “所谓玉带活,便是人赋予了玉人气。”

    “七叔亦然,这是独属于您和宝物们的羁绊啊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下来,田老七沉吟片刻,眼神扫视密室里的种种样样,诚如云牧所言,这里哪一样宝物的得来不是风拦雨阻?

    看的是它们,可也是在看自己啊。

    谁说宝物是用的,不是看的?

    知我者,唯仁峰也。

    再看云牧,田老七只觉得相见恨晚,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。

    捋过胡须道:“凭你这番话,便是同道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正好你二伯托我给你淘换件宝物,你且寻上一件吧。”

    “于你,七叔意达也。”